《500 miles》以简洁质朴的歌词勾勒出漂泊者永恒的乡愁与生存困境。铁轨延伸的意象贯穿全诗,五百英里的距离既是地理刻度,也成为心理距离的隐喻,车轮与硬币的细节暗示着流浪者经济窘迫的现实。重复出现的"away from home"构成情感主旋律,每段里程数的叠加不仅体现空间的延展,更暗示时间流逝中归乡希望的逐渐渺茫。行李箱的意象尤为精妙,既承载游子全部身家,又象征无法卸下的生存重担。副歌中火车汽笛的听觉描写与视觉意象"low sun"形成通感,将黄昏时分的苍凉感转化为具象化的思乡情绪。歌词刻意回避直抒胸臆,通过"not a shirt on my back"等物质匮乏的白描,折射出精神层面的孤独与失落。数字的精确性(100/200/300英里)与归程的无期形成强烈反差,这种数学逻辑与情感逻辑的冲突,恰恰揭示了现代人共同的生存悖论:身体可丈量位移,心灵却难以计算归途。末段"this train"的指称变化,暗示流浪者与交通工具的异化关系,火车不再是归家的载体,反而成为永恒漂泊的象征物。